沈云曦听懂了季宴笙所陈述的一切,他活着的目标就是报复江海山,既然如此,他为什么要把重病的江海山带上,还想办法给他治病?
她抬起头,幽幽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将我的血抽给了江海山?如果你真的想他死,大可不必多此一举,千里迢迢把他带到这里来,你带他来,是想给他治病救命的,不是吗?”
“你闭嘴!”季宴笙突然暴怒,眉眼之间染上了浓浓的煞气,毫不留情的掐住了沈云曦的下巴,让她说不出话来。
“他要死,只能死在我的手上!谁都不能夺去他的生命,病痛也不可以!”
他冷笑起来,带着自嘲和恶毒的怨恨,手上的里力度也更大,沈云曦吃痛,不得不去掰开他的手。
季宴笙任由她徒劳的掰着,继续道:“你不知道我和我母亲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,你不知道,当年我刚到东欧时,经历了什么,我们吃过的苦,受过的屈辱,他要一一经历,怎么可以轻易死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