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成垂眸见桌上的梅清韵面色绯红,无力地伏在桌边,闪过凌厉之色。
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意,“小国公雅兴不浅,竟有两位美人作陪,实在是令人羡慕。”
“三殿下,不知您这次来是找我何事?”赵镇威没听出宇文成的弦外之音,干笑两声举着酒杯道,“实不相瞒,我前些日子在梅府讨了个姨娘美得很,不得不说梅府尽出美人儿,三皇子若是看得上,我令夫人再唤一个好好伺候您如何……”
宇文成的眸色晦暗,眼底闪过一丝杀意,“不必了。”
“适才碰见梅府的丫鬟称苏夫人身子不大好,身边需人照料,让梅小姐早些回去。碰巧顺路,于是便答应将梅小姐送回去。”
赵镇威听到这话,到手的鸭子岂不是要飞了?
原本恭维的脸色也随之一变,“不如……三皇子也坐下来喝一杯再走?”
说完,他深深看了一眼依兰。
依兰深知赵镇威早就觊觎梅清韵多时,即便是不愿意却也只能依着他,咬着唇道,“据我所知,苏夫人一向康健,怎会突遭病重?”
“三殿下不会是想随意寻个借口将梅小姐带走吧?”
宇文成闻言,一双犀利的眸子落在了依兰身上,声音中怒意已难以遏制:“何时本殿下做事还需向小国公汇报?国公府的架子不小,区区妾室也敢质问本殿下?”
依兰瞬间惶恐跪下,“妾不敢,望三殿下海涵。”
“妾……只是觉得苏夫人的病来的有些蹊跷罢了。”
宇文成冷哼一声,将梅清韵抱起,大踏步朝外走去,扫了一眼二人警告道,“赵镇威,管好你的女人。”
两人看着宇文成带着梅清韵离开国公府,赵镇威这才反应过来宇文成那里是有事找自己。
分明就是来打秋风的。
还被羞辱了一顿。
赵镇威面子上挂不住,转身一脚踹在依兰的身上,“贱人,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得罪了三殿下?”
依兰吓得神色失常,跪在地上连连磕头,“妾都是为了老爷着想,妾是无意的……”
赵镇威冷哼一声,想起刚才梅清韵潋滟清冷的身姿,却又被人截胡了去,只觉得浑身的火气难以发泄。
拽着依兰的头发将人丢在床榻上蹂躏,恶狠狠的侮辱,“不是喜欢爬我的床?嗯?今晚就让你爬个够!”
……
宇文成疾步如风,怀抱着梅清韵穿越国公府的深幽,直抵马车之畔。
他轻若羽毛地将她安放于车厢之内,动作细腻,生怕惊扰了梅清韵。
只是宇文成留意到梅清韵双颊绯红如熟透的樱桃,心头不禁一紧。
赵镇国给她下药了?
他握紧了拳头,没想到姓赵的竟然这么卑鄙。
娶了梅家的二女不够,还想祸害梅清韵。
好在自己去的及时。
宇文成掀开帘子沉声道,“安福,即刻回宫,召太医至我宫殿候命。”
“是。”
门外的安福闻言手里握着的缰绳也紧了几分。
知道自家主子与里面那位可是有过命的交情。
但昏迷的梅清韵显眼一副药性发作的模样,脸色绯红的贴着宇文成冰凉的手臂,嘴里哼哼唧唧,小手忍不住探入他的衣里。
宇文成眸子带着火,从前只敢远观,却从没想过能有今天。
她喉结滚动抓住不安分的小手,哑着嗓子道,“别乱动!太医马上来了。”
“热……”梅清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睫毛颤抖的看向面前的男人。
高挺的鼻梁,清冽的下颚,以及那极尽隐忍的薄唇……
宇文成脑子里绷着一根弦,只听见外面传来“吁———”的一声。
梅清韵因为惯性一头跌进她的怀里,玉手恰好摁在男人的命脉上。
宇文成闷哼一声,眼底喷火的将她抱起来,大步流星奔向寝宫。
小翠焦急地紧跟其后,眼看着自家小姐被别的男人带走,心里那叫个急。
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,一传十十传百,岂不是大祸临头?!
很快,她就被宇文成稳健的步伐抛在后方。
宇文成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,一脚踹开房门,将她放在床榻上。
药效发挥到极致。
宇文成见她失控,双眼猩红的回头嘶吼,“安福!”
“太医呢!怎么还没来!”
门外的安福此时此刻心惊胆战的擦着汗,“殿下,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明眼人都知道梅清韵是个什么情况。
她身陷炽热难耐,仿佛体内燃起一团烈焰,胡乱褪去衣衫,双手在床边四处摸索。
当触碰到宇文成的冰凉,发出满意的低吟。
宇文成见露出香肩的梅清韵,眼神迷离而又克制,只能轻哄道,“韵儿,听话,先躺下,太医很快就到。”
刚把梅清韵解开的纠缠按下,她不安分的小手旋即又缠绕而上。
他强忍情愫,低头望向梅清韵。
平日里疏远众人的小姑娘,如今因药力作用,更添了几分媚态与风情。
此刻,梅清韵已不满于隔着衣物寻求慰藉,小手在宇文成身上探索,意图解开他的衣衫。
宇文成目光赤红,最终无法自制,将梅清韵紧紧按于身下,以虔诚的轻吻回应她的主动。
察觉到梅清韵的迎合,宇文成心中涌动着喜悦,身体紧贴着她,每一次肌肤相触,都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。
夜幕渐深,屋内间歇传来暧昧的低吟。
静谧之夜,被一阵敲门声打破。
“三殿下,太医到了。”
里面的男人重于找回一丝理智,垂眸看着身下被自己折腾的浑身淤青的梅清韵,眼底闪过一丝懊恼。
“先候着吧。”
宇文成随手扯了一件外衫套上,这才不紧不慢的打开门。
屋内烛光摇曳,床榻上的女人面色红润,脖颈上赫赫斑痕落在太医的眼底,瞬间低头避开。
粗糙的手搭在梅清韵的手腕上,沉思了片刻后,道,“三殿下,郡主体内的毒已解,如今已无大碍。”
“只是……还望三殿下多加节制房事,女子初次经不起如此折腾。”
一向冷静自持的宇文成却抿着唇未曾反驳,让安福带人打点了太医。
他坐在床榻上端详着自己上辈子渴望了多年的人儿,心中翻腾的情绪翩飞。